決定愛妳
用今生所有的執著 與溫柔
送妳三朵紅玫瑰
 代表「我愛妳」
送妳十一朵紅玫瑰
 代表「妳是我的摯愛」
我要與妳共度屬於情人的日子
 代表我對你的忠貞
和 妳對我的真愛

你知道嗎?這種天氣是最適合在被窩裡賴床,難怪一些動物都是冬眠,而不是「夏眠」、「秋眠」、「春眠」什麼的,連太陽都是一副懶懶的樣子。才過完年,寒流就來,幾個遠遊的計劃都泡了湯,真懷念夏天那種可以吃冰淇淋的天氣。
時鐘指針指著九點二十分,床頭音響流洩著音樂,是伍思凱的專輯。雖然留戀在被窩的溫暖,但我知道再不起床,今天的情人節約會就要遲到。
掀開被子,忍不住打個大哆嗦,披上一件外套就往書桌奔去。打開抽屜,拿出前幾日購置的情人卡,用筆寫著:

「寶貝:
如果不是老天的安排,
我真不敢想像現在的我如何渡過所有的每一天,
或許,未來的路還看不清楚,
但,
我會是那個執燈的人。
  愛妳的朋 二‧十四」

把情人卡放入信封,用雙面膠貼在昨天買好的巧客力盒上。
把自己整理梳洗一遍,換上過年時一起購買的情侶裝,望望手錶,已經將近十點,拿起情人卡和巧克力就出門。這時才發現摩托車不在,大概又被老媽騎去買菜。不管!只好搭公車。

你知道嗎?公車總是再你最需要的時候不見蹤影,只好叫計程車了!

在台北郵政總局下了車,就是我們約定的地方。

我走近她身旁,見她噘著嘴瞪著我看,又看看手錶,說:「鄧建朋,鄧先生,現在是十點三十三分十八秒,您遲到三分又十八秒,您這回是第六次遲到,請給本姑娘一個合理的解釋,不要給我有的沒有的藉口。」她轉身背向我,雙手交叉著。
第六次遲到,她的記性還真好。我笑了笑,用一種很可憐的口氣說:「黃女士,我的機車被老媽騎去買菜,只好叫計程車,台北的交通妳也知道,大人!你就原諒我吧!」我拉拉她的手。
「我沒那麼老,女士免了,叫小姐就好。鄧先生您找的理由我不滿意,再想一個!」她邊說,我卻也發現她嘴角的笑意。
我輕輕的遞過巧克力給她,她才綻放她可愛的笑容,也遞了巧克力過來,我託她放在她的小皮包裡,並囑咐不可吃太多,免得變胖。她卻說要吃得肥肥的,變成小象隊來壓死我,胡鬧後才正式開始我倆的「情人節 」。

記得去年要過中國七夕情人節前,她說要送巧克力給我,我說那是西洋情人節才送的,她問了我中國情人節要送什麼?我告訴她說「送『喜鵲』,而且要『烤的』!」她睜大眼睛,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說:「真的?人家怎麼不知道!」「小笨笨!聽事情不用大腦。」我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,我說:「那裡買得到『烤喜鵲』,騙妳的啦!」她有些受騙懊惱的噘著嘴,孩子氣的說:「討厭!你又當『小唬隊』唬人!」

走過中華商場的舊址,幾年前還人潮洶湧的來回走著,現在都被捷運公程所替代。到了西門圓環,她開始喊累要休息,還指定那年讓我們認識的速食店,她執意要進去,我也就順著她。
速食店內的人不算是很多,很快的點了些東西,找了我們常坐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。


兩年前的暑季,我來到這家速食店打工。
有天,有個女孩,就是她,和幾個她的朋友來,和幾個她的朋友來,她被派來點東西,
點完後,東西送到她面前。因為現在已經下班,而且遇到老媽生日,要在餐廳聚餐,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,心想處理完這最後一個就讓別人接手。
「一共二百一十五元。」我急著打發票對她說。
「啊!糟糕!」她由口袋掏出一張紅色百元鈔票,小聲的說。
「小姐!是不是錢不夠?」我看著她,但我必須走了,真的!「我幫妳出好了,算我請客。」
「不行啦!你等我一下好嗎?我朋友在那。」她吐吐舌頭說。
「對不起,我付過了!我有事要趕時間,我先走了。」我遞了發票給她。
她還來不及說什麼,我已讓小俊接手,自己跑掉了。

我猜想,她那時一定覺得很奇怪。

第二天,我幾乎忘了這擋事,在下班時我才知道,她等我下班已有一個多鐘頭,這讓我大吃一驚。
快要走出門時,感覺有人向我靠近,回過頭看見了她。
「嗨!記得我嗎?」她一副靦靦的說。
我意外的看著她,笑著又帶著調皮的說:「又要我請客?」
她的笑容馬上收斂了起來,我才發覺自己話不夠尊重,趕緊補上:「對不起!妳來有事嗎?」
「我三點半來的,是想當面還你錢,而且我不喜歡欠人家什麼的感覺,這錢是還你的。」她真的從口袋中掏出錢來。
「妳只是為了還那些錢等到五點‧‧‧我也不喜歡請客後,在從別人手中把錢拿回來。」我堅持的說。

我倆面對面的看著,也為彼此的倔脾氣而笑。

「不然這樣,我現在下班有一點口渴,妳請我喝杯果汁,算還我這個人情好了。」我說。
她點點頭。

我們在附近的一家冰果室坐了下來,我和她都點了西瓜汁,好一陣子都只是看著對方。

果汁送到,我吸吮這短暫的清涼。

「嘿!你叫什麼名字?總不能一直讓我叫你『嘿』吧!」她打破沈默的說。
我笑了笑,說:「聽好!我的名字叫『鄧建朋』?」
「我叫『黃怡珊』。」
就這麼簡單,我們就認識了。
她再一次從口袋中掏出錢來,示意要還我,我搖搖頭告訴她說:「如果妳已經把我當朋友,就不要這麼計較錢好嗎?」
「可是‧‧‧可是‧‧‧」
「不要可是了!」我打斷她的話。「如果妳還不急著回家,現在晚飯時間也到了,我們去吃個晚飯好嗎?」
她點點頭,說:「嗯!好啊!」

我們到了一家飯館,點了兩客排骨飯。

我倆面對面的坐著。我仔細地端詳她一遍,才注意到,雖然她是一頭學生短髮,有些小孩氣,但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,雙眼皮,笑起來像深田恭子的眼睛,瓜子臉,很可愛也很漂亮。
她燦然一笑地問我為什麼一直看著她,我腦筋一轉,說我再看她後面的價目表,她又好笑又好氣的瞪著我看,彷彿這個世界就應該乖順著她。

我們的話題就由此打開,她說她高中聯考剛考完,整個暑假都蠻閒的,現在只等著放榜。我們也閒聊著許多雜七雜八的事情,有一個大三的姊姊和高二的哥哥,她最小,也最受寵。
我們彼此留了姓名、電話和住址,我問了她還能再見面嗎?她點點頭。

「你在想什麼?」我想得過神,怡珊把我拉回現實。
「我在想,如果沒有那天的認識,現在的我們會在那裏?」
「我一直沒有告訴你,其實在你走後,才發現錢包暗袋裡還有錢。」怡珊說。
「或許是『緣』吧!」我低頭毫無抵抗地享受吸管裡透過來的冰涼。
「別這麼宿命論。」怡珊不贊同的說著。

街上的人車來來往往不停交錯,彷彿是人世間每一次的邂逅聚首,短暫的相逢,卻又是不變的分離。
我搖了搖手中的可樂,瞧了怡珊一眼,她也凝視著一再交錯的街頭人潮。
「走啦!坐久了會發霉。」怡珊站了起來,拉著我的手。

路上的人很多,情侶也很多,我牽著怡珊在西門町的人行道走著,她突然握緊我的手,,看了我一眼,給我一個很甜的微笑,我也握緊她的的手,將她拉的好近好近。我們說過,要平平淡淡的相處在一起,彼此關心、認真的在一起,轟轟烈烈的愛情,將來只是痛苦的回憶。

在怡珊之前,曾經有過一個像似交往又非交往女的朋友,那是一段難忘的記憶。

專一上時,班上和育達商職辦聯誼,在金山活動中心。當兩個班湊在一起時,就有人注意到對方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孩。沒想到在分組時,那個『很可愛的女孩』竟然分到我這一組。
阿草、小胖他們就不時湊過來,問我一些有的沒有的問題,其實只是藉故靠近那個『很可愛的女孩』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只是很尷尬的坐在一起,我連她的名字都還沒有問。

團康活動一開始,我就脫隊溜到海邊,無目的的走著。我真的喜歡大海,它像一位慈祥的長者;一位偉大的母親;一位凶暴的怒漢;一位平靜的哲人;一位頑皮的小孩;一個永遠等候你的朋友。
我站立著閉上眼睛,吹著海風,聽著海濤聲,冥想著世界的虛無,感覺很舒服。睜開雙眼,那個『很可愛的女孩』竟站在我的面前,她撿起一枝枯樹枝,在沙地寫著『陳雁如』,應該是她的名字,她遞過枯樹枝給我,我也在沙地上寫著『鄧建朋』。
陳雁如問我為什麼一個人來,不管同組的她,我只笑而不答。
陳雁如說她喜歡朋友叫她─小雁。

小雁和我在海邊談了很多,從班上趣聞到現實生活,直到班上的人到海邊,才打斷我倆的談話。
我永遠記得,當他們走近海灘發現我和小雁時,她比出V字形勝利的手勢,彷彿這只屬於我倆的小天地。我想,我是那時候開始喜歡她的。

記得聯誼玩後的第四天,我收到小雁的第一封信,信上說著很高興參加這次的聯誼,我給她的感覺是很自然、很可愛,像鄰家的大男孩,希望我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。我想小雁可能也有些喜歡我,於是回信時也說著有幸參加聯誼,能認識她,並提出約會的要求。

很幸運的,小雁答應了!

我們到東區的一家MTV,包廂是五人用的,我們坐下後就拿起抱枕玩起枕頭大戰,直到服務生把冰紅茶送到。
影片放到一半,小雁在玩我的手心,癢癢蠻舒服的,我像捕獲獵物般,緊緊握住她的柔荑。大概有一、兩個世紀吧!我腦中一片空白,倆人手心冒的汗溼了彼此的手。
走出MTV之後,小雁說有些功課要趕,我們就各自回家。一路上回想著她的笑容,她柔柔的手。

後來,我和小雁常約在民歌餐廳談天聊地的。有一次,天色有些晚了,在一個無人的街頭,街燈把我倆照得好亮,小雁看著我,說好想捏我的臉,我說妳捏吧!她只笑著躺在我的懷裡,我想我是愛她的。後來她眼睛大大的看著我,晶晶的讓我有些透不過氣,突然有一種想吻她的衝動。「建朋,你臉紅紅的好好玩哦!」她突然冒出這一句,打斷我剛剛泛起的邪惡思想,我倆都笑了!真想掐她。

從那次之後,和小雁出去都是牽著手。

有一回,我們到和平島看海,看海的波連天。小雁突然把頸上的玉佩摘了下來,並示意要我把頭低下,她把玉佩套在我的頸上,說:「建朋,我把你當作是一個很特別的朋友,所以我把玉佩送給你。當有一天,我們不再適合對方,或發生不愉快的事,我會把它要回。」

後來因期中考,我們暫時不能相見,那塊心型的玉佩成了我的精神支柱。

「建朋,你是我生命裡的一部份,而且不是一小部份。」送小雁回家時,她對我說的。

讓我心中暗喜好一陣子,有些瘋狂的愛上小雁。

約會一多,流言也多了,阿根告訴我,小雁交往過的男孩不下一打,每次都莫名其妙的散了!我不信,阿根還告訴我說,是從小雁國中同學死黨那打聽來的,我不信!我真的不信!她對我那麼真!

和往常一樣和小雁約會,一樣的聊天說地,走在忠孝東路四段和她牽著手,在十字路口剛好遇到小阿姨,小阿姨開著玩笑的口吻說:「小朋,什麼時候交了這麼漂亮的女朋友,都不告訴阿姨。」
「我沒有不說啊!交女朋友又不是什麼大事情,沒有必要到處宣揚啊!」我回過頭看看小雁,她心不在焉的看著遠方。
小阿姨走後,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,小雁一直沈默不說話,我問她怎麼回事,她只說想回家,又說她這一陣子會很忙,要我不要去找她。

剛才不是還好好的‧‧‧‧

後來的幾天,我都到常去的民歌餐廳發呆,回想與小雁的點點滴滴。
我和小雁之間難道只能成為單純的『朋友』嗎?我們都牽過手,而且她說過我是她生命中的一部份。

還是忍不住的找小雁出來談。小雁原先一直不肯開口,我一直追問著為何轉變那麼快,要被判死刑,至少要讓我知道原因,她終於說:「一開始,我就希望你和其他人不同,願意和我成為單純的好朋友,可是為什麼你要在別人面前說我是你的女朋友,我並沒有答應。」

最後,我們不歡而散,她也索回玉佩。

期末考,我整個人陷入迷惑和傷心之中。我不明白如果不是小雁對我這麼好,說成為好朋友,讓我牽她的手,送我玉佩,我怎會有存男女朋友之心。而且就算有,也並沒有什麼不對‧‧‧‧‧

或許,小雁真的向雁子般,季節改變後,就回到自己原來最初的地方。

走出電影院已經四點多了!戲院外的看板還大大的站著『黃飛鴻』,怡珊一路上黃家出英雄,她要改名叫『黃飛珊』。
「建朋,我是『黃飛珊』,那你就是『十三婆』了。」怡珊邊說邊笑了起來。
「不行,我是『鄧飛鴻』,妳還是三八的『十三姨』啦!」我們互相逗著。

其實這樣就很好了!如果自己還不懂珍惜,非要一段轟轟烈烈,那麼自己就太笨了。只要倆人真心相對,不要互相猜疑,也不要暗地裡作對不起對方的事,失戀分手怎麼容易。

專一下暑假認識怡珊,後來她考上台北商校。暑假結束前,我就離開了速食店,考上學校是怡珊在我離職前告訴我的。有小雁的經驗我就不大敢約女孩子,怕又是自己再一次的自做多情。

  表姊說馬偕護校,要我去玩,尼姑學校滿滿的女孩子,找怡珊一起去吧!

  撥了電話約怡珊,她在電話裡一直笑,說我約女孩子沒技巧,然後我們東聊西聊,快一個小時她才答應。

  表姊見過怡珊後,直對媽說她乖巧、懂事、善解人意,說我終於看對人,害媽沒事就要我帶怡珊回家,可是連手都沒牽過,更何況帶怡珊回家。

專二上結束,我到附近一家民營加油站打工,打發寒假。

一個傍晚,怡珊和她的父親開車來加油,她穿著校服從車上跳了下來,給我一個很甜的微笑,問我最近好嗎?不知怎麼的,覺得心跳快了起來,半年前的那個小女孩變成清秀的少女‧‧‧後來好像加完油就走了。

當晚回家後,我就撥電話給怡珊,我知道我可以克服小雁的事,我喜歡上一個女孩。

「不行!我不能跟你出去。 」怡珊一口回絕。
「為什麼?」我急著說:「明天放學我在妳們學校門口等妳。」我掛斷電話。

隔天下午四點,我在北市商校門口等,校內有些空盪,好像放學很久。不會因為我要等怡珊而提早下課吧?!

又撥了電話給怡珊,她又說我約女孩子沒技巧,在電話裡又一直笑。
「傻瓜,我不能和你出去是因為我在期末考試,後天才考完,而且那天在電話裡,你又不讓我把話講完就掛斷電話,等的很過癮吧!」怡珊說。

「我‧‧‧我!我怎麼知道‧‧‧」我在電話的這一頭說:「那後天下午五點在SO─GO等妳。」
「好啦!不見不散。」怡珊說:「我要看書了。」
掛斷電話後,我笑了笑自己的迷糊。

之後,我們就常在一起出去玩,打電話給怡珊都好像有聊不完的話。

專二結束了。和怡珊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,常想要和宜珊成為所謂的『男女朋友』,又考慮到她是否和我所想的是一樣,一直沒有開口,或許會有更合適的機會!我想。

七月二十一日,怡珊拉著我到去年打工的那家速食店,她說是認識一週年紀念,還買了小蛋糕慶祝,我在旁邊感動得快哭出來,心中暗誓我永遠都要保護如此真心對我的好女孩。

升上專三,怡珊成了我的生活重心,她也來過家裡,老媽也見過她,老媽直拉著她問她家的一些情況,我笑老媽在選媳婦,老媽還說對,讓我下不了台,怡珊還在一旁偷笑。

怡珊告訴我,有人在她等公車的地方給她情書,情書也拿給我看過。好煩惱,早就有料想到,只是不知如何應付,我又不是她男朋友,不能約束她認識其他男孩和約會。

怡珊看出我的不安,告訴我說她不會裡那個男孩,我才放心。

十一月十一日,我的生日,班上死黨和怡珊傍我歡渡十八歲。那天是星期六,吃完午飯後就去唱KTV,玩得很瘋,特別是小俊帶頭起鬨,弄得大家肚子好痛。

結束要散時,已將近九點,夜已低沈,初冬還不會太冷,我送怡珊去搭三○六公車。
一路上,我們聊著彼此認識的經過,怡珊故意說我是每次用這招認識女孩子,因為她太笨所以被我騙了;我也故意說其實她是看到我太帥,所以隔天假藉還錢認識我,她嘟著嘴,一副被欺負的樣子,我說她是奸詐的小孩,她就笑了出來。

往事如電影般一幕幕浮現在腦海中,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。

在站牌下,怡珊突然不說話,停頓一下,突然又開口:「建朋,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,我想送你三個你希望我做得到願望隨你說,但是要有分寸,只能現在說。」

「好!不能反悔。」我說:「第一個願望是──我想知道在妳所有男的朋友中,我排第幾?」
「那有這樣!」怡珊笑著說,「這很重要嗎?」她歪著頭問。
「不管!妳要說。」我拉拉怡珊的衣袖。

只見怡珊緩緩舉起雙手,在那一二三的數,數得我的心都快冷掉,然後她頑皮的留下右手比出第一,我才放心的用微笑點頭。

「第二個願望是──不管世界如何變化,我們都是永遠的好朋友。」我說。
「好!我答應。」怡珊用一種堅決的語氣說,然後她又問:「最後一個願望是什麼?」
「我要妳當我的女朋友!」我在心裡低喊,這是我在每個入睡的夜裡所許下的心願。
「我知道這樣會讓妳為難,算了!」我害怕被拒絕。
「建朋,不說是妳的損失喔!」怡珊用右手食指朝我的胸膛點一點。
我沈默一下,不行!我告訴自己,怡珊剛才答應做永遠的好朋友,就算不能成為男女朋友,也還是好朋友,鼓足勇氣向怡珊說:「怡珊!我‧‧‧」
「公車來了,我走了!拜拜!」怡珊打斷我的話跑向公車,她回過頭向我揮揮手,說:「生日快樂!」

公車緩緩駛動,前門也收了起來。

我一定要告訴怡珊。

「怡珊,不要走!我的話還沒說完。」我用最大的聲音對剛駛離的公車喊,公車無動於衷的行走,我失望的低下頭。

「唧!」很長的煞車聲。

我抬起頭,怡珊正從公車上下來,她跑向我。

「你說什麼?」怡珊看著我說。
「我要妳當我的女朋友!」我用力的看著怡珊。
怡珊緩緩舉起右手,捶了我的胸膛,一陣溫暖湧進心房,她低著頭說:「你這個笨蛋,讓我等那麼久。」

我把怡珊摟得好緊好緊,從來不知道擁抱在一起的感覺是這麼舒服,我閉上眼睛,享受這一刻的幸福。

大概又是一、兩個世紀吧!怡珊拍拍我說:「喂!鄧先生,你睡著啦!」
「妳要答應我最後一個願望。」我說。
「什麼願望?」怡珊又歪著頭問。
「我要吻妳。」打從出生就沒吻過女孩,我要吻怡珊。
怡珊打了我一下,然後閉上眼睛。
「問什麼接吻要閉上眼睛呢?」我問。
怡珊睜開眼睛,覺得被戲弄的把我推開,「呆子,我怎麼知道。」
「我要吻妳了!」
「不給你了!」怡珊退後好幾步。
「我不管!」我向前抱住怡珊,她刻意的迴避,不讓我吻她。我伸出右手抓住她的下巴
,狠狠地吻住她,她也不掙扎了!像一隻溫馴的小貓,靜靜的接受我的放肆。
我倆陷入一個無止盡的情感深淵。

「建朋,你又在發呆。」怡珊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。我對她笑了一笑,又握緊她的手
,低身到她耳邊,說:「我真的好愛妳。」
「少來!」怡珊低下頭說。

相識已經兩年半,覺得感情一直穩定的提升,轉眼都已升上專四,怡珊也高三。

曾經問過怡珊為什麼喜歡我,她眨眨眼,又用一種小女孩的樣子,就是充滿天真爛漫的神情對我說:「其實,你和我想的白馬王子完全不一樣,你不高、也不夠帥,只有眼睛算得上好看,但是在所有追我的男孩子中,你對我最真實,也對我好,而我所謂最好不是完全迎合我的小脾氣,而是會了解我為什麼發脾氣,在我需要人陪的時候出現。」

怡珊看了看手錶,說:「五點半了!我要回家,今天外公、外婆要來。」她拉著我的手。

送怡珊去搭三○六公車,走到站牌時,又想起十八歲生日她答應和我交往的回憶。

「記得嗎?我們是在這裡開始的。」我看著怡珊說。
「廢言,初吻就是在這被你硬搶走的。」怡珊用手指搓我的肩膀。
「那也是我的初吻耶!」我笑著說。

公車來了!怡珊上了公車。

又剩我自己一個人,情人節結束了。
「怡珊,我會永遠愛妳!」我對駛離的三○六公車在心中大聲喊著。

街燈照得我好亮。


後記:最初寫情人節時,是專一寒假,一個人過情人節,窮極無聊下才想寫這一篇小說,後來寫到認識小雁之前就寫不下去,原因我根本沒談過戀愛,寫不出那種談戀愛的感覺 。 後來專三下,我的第一篇短篇小說『關於女孩』獲得校內文藝比賽小說組佳作,加上曾看過『情人節』的死黨垃圾岳的鼓勵下,繼續完成未完的部分。
專四擔任校刊社社長兼任總編,校刊貼版快完成,準備送印時,我才寫到鄧建朋準備要過生日,天啊!只有老天知道我有多無奈,多恨自己偷懶的習慣。
但我相信『因為有愛,才使生命變得不凡』。

初稿\於新竹家中
完稿\於新竹國虹印刷廠 刊載於校刊
二稿\於空軍服役期間
電腦完稿\於空軍服役期間

很久以前寫的一篇小說,曾經在校刊上發表,服役期間曾經對文字及細部劇情上做過修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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